我家的那些猫们(三)

释放双眼,带上耳机,听听看~!

大黄是我家早期养的一只公猫,身上布满了黄色的虎斑纹,叫声也很粗犷,不似别的猫轻声细语的喵喵声,此猫一张口发出“嗷”的吼叫声,活脱脱一只猛虎的缩小版。

小时候我家的院墙很高,墙头上塞满了玻璃渣,院子里也没有高树可以爬,所以猫咪们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院子里生活,大部分猫咪不曾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,老妈也乐于把它们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来养,总担心它们出去以后无法生存,而猫咪们的兽性也在日复一日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”的环境中被消磨殆尽,对这种虽衣食无忧但无自由的生活乐在其中,然而大黄确是个另类,大黄的聪明秉性注定了它的不平凡。

它是我家养过的最聪明的一只猫,极善于学习和模仿人的动作。食性也与别的猫不同,最爱吃白水煮蛋,从它小时候开始每天吃一个,白水煮蛋可以说是它的开胃菜,吃完才能进食其他猫粮。最初是老妈给它把蛋皮敲碎剥开,再喂给它吃。时间久了,每次老妈把鸡蛋往硬物上敲击发出“咔咔”声响的时候,它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嗖的一下出现在老妈面前,两只绿宝石般的眼睛全神注视着老妈手里的鸡蛋。

我从来没想过猫咪也是会思考的,直到有一天,突然发现大黄把碗里煮好的鸡蛋用前爪拨拉出来,半蹲在地上,两只前爪捧起白煮蛋,往地上摔,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,最后蛋皮几乎全碎的时候,用它的小虎牙咬住一端的蛋皮,顺势一拉,整个白煮蛋就像陀螺一样在地上旋转起来,瞬间蛋皮就被拉开剥离了,我惊讶的张大嘴巴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可惜那个年代没有智能手机,否则我一定拍下来记录这难忘的一幕。

那时候家附近有一只大黑猫,是只野猫,堪称一霸。经常晚上出没,潜入各家各户与家猫们抢食吃。经常有附近邻居家的猫被它咬的头破血流,负伤严重。那阵子半夜经常听到它在我家门口嚎叫,那声音似乎在挑衅我家院子里的众猫咪们。以大黄的性格,哪受的了此等闲气,便与它隔着院子里的大门互相叫嚣。

本以为这样过几天就能慢慢平息了,大黄却从此寝食难安,每天盯着大门好像仇人一样,爪子在大门上抓、用身体撞,不让出去誓不罢休,再这样下去大门都要被它捣坏了,老妈无奈只得每天傍晚把它放出去。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老妈就赶紧冲到大门口,拉开门插,果然大黄在家门口守候,然而却与昨天出门的时候判若两猫,躺在地上喘着粗气,肚子上一道口子淌着鲜血,脸上身上全是抓痕,全身猫毛也不似往时的油亮,像一堆乱稻草一样,两只绿宝石般的大眼睛死睁着盯住前方,眼里似有一团火在烧,老妈见状心疼的赶紧带他去了兽医院,上药打针折腾了半天才接回家来。

本以为大黄能就此消腾几天,可是它好了伤疤忘了疼,养了两天伤刚好点就在家待不住了,老妈只得天一擦黑又把它放了出去,辗转反侧了一宿,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我和老妈就冲去开门,生怕大黄再受伤有个闪失,没想到这次他精神了很多,虽然浑身毛依旧杂乱,但身上只有些许抓痕,眼神里的光彩依旧,显然这次他不再吃败仗了,至少应该打成了平手。

再后来,每次早晨给大黄开门的时候,都见他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样子,而夜里再也听不到那只黑色夜猫的嚎叫,也许它彻底被大黄打败撤退了吧。

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,有一天早晨老妈依旧像往常一样打开大门迎接大黄的凯旋归来,却没见到大黄的身影,从那天开始大黄好像消失了一样,那段时间老妈每天都魂不守舍,不时的往大门口张望,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黄色虎斑纹身影。我和老妈每天只要有时间就出去找大黄,附近的街巷田野都找遍了,家里的亲戚朋友也都嘱托了个遍,希望听到大黄的哪怕一点点消息。

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,老妈一个同事告诉她,好像在县城边上的某个“古墓荒斋”附近看到过大黄的身影,身边还有一群小猫。听到这个消息,我和老妈兴奋的要跳起来,立马驱车赶过去了。那是一片废弃的房屋,周围杂草丛生,我和老妈径直走入快没过膝盖的杂草从中,大声呼喊着大黄的名字,过了不知道多久,远处草丛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黄色虎斑纹身影,随后那双熟悉的绿宝石似的眼睛,隐藏在草尖中望向我们,透露出惊喜和激动的神色,我和老妈兴奋的差点跳起来,准备冲向大黄无论如何要带他回家。忽然间听到几声轻轻的喵喵叫声,几只黄白相间花纹的小猫咪围绕到了那黄色虎斑纹身边,小幼崽猫咪大约一个来月,个个圆滚滚可爱至极。大黄温柔地低下头给他们舔毛,嬉戏打闹。不一会儿,远处草丛中一个白色秀气的猫咪朝着他们叫了几声,小猫咪们瞬间朝那白色身影活蹦乱跳跑去,大黄跟在他们后面,走了几步,回头朝我和老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,张开嘴“嗷”的叫了一声,便转头离去了,我和老妈瞬间明白了一切,从那以后,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大黄。

大黄终是回到了属于它的世界,它在我家出生长大,像是老妈的半个“孩子”,但他从来不属于我们,他属于他自己的整个世界,我们终要把他归还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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